真實啟發,寓言觀點

剛開始【窮得只剩下錢】只是個小故事。那時候我的哥哥蕭恩•梅塔(Shaun Mehta)在印度攻讀碩士,連續幾個月來都搭乘嘟嘟車往返目的地。有天晚上,他遇到一個不會多收錢的司機,而且他還拒收小費。這樣的情況深深打動了蕭恩,於是他坐了下來,將故事發展成一篇短篇小說。

印度真的是個非常獨特的國家,它擁有諸多極端,你可以在同一個角落看到暴富和赤貧的人生活在一起。蕭恩和我企圖藉由【窮得只剩下錢】更深入瞭解貧富差距的生活。我們刻意在故事中加入寓言式的觀點,藉此讓人們明白,看似簡單的故事,其實根本上就是影響西方世界發展最劇的想法。

2005年,短片版的【窮得只剩下錢】廣受迴響,觀眾和影片產生極大的共鳴。影片在多倫多國際影展獲得Telefilm Pitch Competition的肯定與投資,鼓勵我們將短片發展為長片,深入挖掘角色的背景和動機。於是我們便開始尋找主要的劇組人員,準備選角試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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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選陣容,堅強卡司

我覺得自己很幸運,當初我列出了這輩子最想合作的演員名單,然後把腳本寄給他們,我壓根沒想過第一部片就有機會和印度的大明星一起工作,但夢想就這樣實現了!

2003年的時候,偶然間在多倫多遇見了魯賓德‧納格拉(Rupinder Nagra),我們聊得很來,他的人格特質和想法恰恰反映出阿默這個角色。從一開始,魯賓德就對阿默的型塑幫助很大,他同時賦予角色脆弱和強大的特質,實在令人難以置信,我覺得沒有人可以像他那樣詮釋阿默。

我們也很幸運請到了寇爾‧普瑞(Koel Purie),對國際觀眾而言是個新面孔,但在印度她早已備受肯定、家喻戶曉,準備在英美嶄露頭角。而且能和羅杉‧塞斯(Roshan Seth)、西瑪‧畢絲娃(Seema Biswas)和納瑟魯丁‧薩(Naseeruddin Shah)這些優秀的印度演員一起拍戲,真是深感榮幸,簡直就是美夢成真!

有次經驗很特別,當時納瑟魯丁和我們準備在新德里的康諾特廣場(Connaught Place)拍一場戲,這裡平常非常熱鬧,所以我們很早便開始拍攝。嗯,我不知道如何描述當時的感覺,而且納瑟魯丁早已被我們扮成拉遢的流浪漢,我們以為這樣就不會引起人群圍觀。但突然間,將近4000的人潮湧進把我們圍住,只為了一睹納瑟魯丁的風采。納瑟魯丁是個完美的專業演員,他會趁休息時間和群眾聊天,圍觀人群也會保持著尊重的距離,但那次經驗讓我非常緊張,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4000人的嚴格審查!

選角期間,我最愛的便是兒童演員的試鏡過程。我們在印度有個很棒的選角導演,他會帶我去一個為街童量身訂作的日間教室與女子夜間庇護所「平安孩子基金會」,那裡很鼓勵孩子參與藝術,我們也和那邊的教育工作者進行了一系列的電影研討會,並在基金會中找到了兩名令人驚艷的兒童演員。和這些孩子一起度過的日子,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。

 

融入在地,團隊奇蹟

這樣說可能老生常談,但不管怎樣我都要這麼說:我有一個最令人驚艷的工作團隊。對我來說拍攝過程最令人興奮的就是,看著來自加拿大的劇組,幾乎30位成員,一起在印度體驗生活。

我們刻意選在新徳里其中一個小型社區內落腳。我不想讓劇組拍完電影後,回到遠離人群的大飯店。我們就這樣住在一個自給自足的小地方,劇組有機會可以參觀市集,和民眾交談,甚至在鎮上搭乘嘟嘟車。我知道對某些人來說,這是個強烈的文化衝擊,但我認為這有助於促進劇組更加了解這部電影,讓工作人員對外景拍攝有更好的準備。儘管30人的團隊似乎很龐大,但我們非常精編,可以迅速動員起來。不管有沒有照原定計畫拍攝,我們都不會縮減團隊。

有一次,我們的攝影指導米契‧奈斯(Mitch Ness)和我臨時決定,改在一個繁忙的交通幹道上進行拍攝。劇組人員立即採取行動,有些人負責支援拍攝,有些人負責疏散交通,並確保我們有尊重到所有當地民眾,維持好交通動線。雖沒有事先規劃每個細節,但劇組幾乎本能地知道我們必須做的事,一切順暢到不可思議!

此外,多虧我有一組令人驚艷的製片團隊大衛‧米勒(David Miller)和史蒂芬‧布雷(Steven Bray),還有執行製片彼得‧斯塔爾(Peter Starr)與羅賓‧卡斯(Robin Cass)。大衛和史蒂芬幫我渡過了所有艱難的拍攝過程,他們挺身溝通協調,照顧所有劇組人員,然後結束忙碌的一天後,在深夜回報進度給發行商和投資方,接著第二天一早又馬上準備好開始全天候的拍攝。因為有他們全力看顧拍攝上的所有業務,我才可以好整以暇地專心創作。我深深覺得這部片更像是他們的作品,而不是我的創作。

 

絕美秘境─新德里

新德里在片中也是角色之一。從美學的角度來看,11月至12月的新德里所呈現出的「軟光」環境(soft-light,攝影術語,或稱「柔光」),無疑是個絕美的拍攝場景。對國際觀眾而言,印度這個地方還擁有異國的神秘氣質。

新德里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,我想向觀眾分享屬於我和這塊土地之間的私密關係。不管我們身在哪個角落,不論我們是學生、醫生、律師、父母,或嘟嘟車司機,我希望電影能夠呈現出人們的共通理想、希望,與喜樂。我想將這股力量,傳達給每一位觀眾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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