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幾個月,我終於獲得喇嘛梭巴仁波切的同意。他們考驗我的耐心(費時數小時等待會面)、我的堅持(為了參加會面搭了三次車程30小時的巴士),然後在最後一次從加德滿都到印度中部的菩提迦耶(Bodhgaya)時,我終於有機會和他面對面。那是個漫長的一天,我們有幾次談話,甚至共進午餐。當天晚上他的弟子告訴我,喇嘛梭巴仁波切已經快作出決定,他正在做一些關於電影的占卜。

 

經過一個小時左右,體態雄威的梭巴仁波切,帶著「禮物」走出自己的房間,像慈父那樣輕拍我的肩膀。他的弟子告訴我:「覺得如何?你可以開拍了!」這消息簡直是天大的禮物!接著我們進一步討論拍攝事宜,他們告訴我,在確認轉世靈童之前,我不能給任何人看拍攝素材,我答應了,我知道他們肯批准我進入他們宗教傳統中最神聖的房間拍攝,那已是多麼慷慨的事,整個過程令人難以置信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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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考驗,也是祝福 

有三年之久,我必須秘密進行這部電影,這是個極為複雜的問題,因為我必須私下籌措所有拍攝資金,但不能給任何人看相關素材。

 

我花了四年多和巔津相處,在尋找過程中,共同睡在一頂帳篷和房間,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和文化,需要有很大的耐心向雙方學習。在巔津的尋找過程中,攝影機和我成了最親密的參與者,過了6個多月,他在攝影機前才比較自在,真正信任我。一年後,當他第一次稱呼我「我的弟兄」(就像他現在這樣叫我一樣),我流淚了。

 

在拍攝的巔峰期,當我們知道達賴將要認證轉世靈童的時候,我的妻子和2歲的女兒搬到了南印度,住在巔津的寺院大學附近。當我們在柯槃寺拍攝時,我的妻女也會過來,可以這麼接近巔津,讓女兒住在寺院還和小活佛一起玩,真的是非常大的祝福。對我們所有人來說,這是個思想開放、極富啟發性的經驗。如果問我在這旅途中最主要學到了什麼,我會認為是他們的包容力和接受度。

 

看著巔津對他人抱著無限關懷,從沒休息,從不說不,總有時間做更多,然後在夜裡還找到時間學習,我才明瞭自己其實也可以做到比相信的還多十倍以上。在那幾年,不管巔津在什麼時候遇到什麼障礙,我從沒見過他責怪任何人事物。他總是以喜樂的心和滿滿的活力來承擔一切,多年來身體力行,沒有一絲疏忽,這是真正的教導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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